林深倒酒的手一顿，抬眼看她。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[email protected] 获取最新地址 </p>
她从沙发上的包中拿出常备的可乐，快步走到吧台旁，依次给两个酒杯里掺入一些可乐，抬头冲他笑了笑：“好了，继续倒酒吧。” </p>
林深：“……” </p>
他垂下眼睛，盯着两个酒杯，杯里的可乐泛起股股气泡，苏打的气味钻入鼻中，手里的动作怎么也没法继续：“你这又是哪里学来的陋习？” </p>
林慕接过他手中的酒瓶，缓缓倒入杯中，暗红的液体沿着杯壁流淌，压住气泡：“很好喝的，你试试。”端酒来到餐厅。 </p>
顿了几秒，他跟着来餐桌坐下。 </p>
“生日快乐，林深。”她举起酒杯，“我听路遥说，男人的整十岁生日要提前一年过，今年你二十九岁，算是三十大寿吗，我不太懂，明明三十还很年轻，但还是祝你万事如意，这里的人好像都喜欢说这句。” </p>
“万事如意？”他轻轻举起酒杯晃了晃，盯着酒荡起的漩涡，再和她碰了下，“不必尽如我意，重要的如意已是难得。”微昂起头喝酒，吞咽间，下颌滚动的弧线流畅优雅。 </p>
林慕收回酒杯的动作一滞，抿一口泛甜的红酒，睫毛微微垂下看着眼前的虾仁，轻叹道：“是啊，重要的如意就可以了。” </p>
又陷入沉思。 </p>
眼前突然现出一副长筷，轻击碗碟。 </p>
“菜凉了。” </p>
顺着筷子，林深淡漠的色映入眼中。 </p>
“嗯。” </p>
两人不再出声，安安静静吃饭。 </p>
饭后林慕将剩菜都清理干净，把碗碟放入洗碗机，设置好和林深来到书房。 </p>
他在桌后坐下，打开电脑。 </p>
她来到书柜前，指尖在书脊一一掠过。 </p>
有些脊旧得起皱。 </p>
她抽出一本眼熟的，翻开有潦草的字迹闯入视线。 </p>
他这是把旧金山的书都给搬来了么…… </p>
她看着笔记，暗忖。 </p>
…… </p>
敲击键盘的声音忽停，越过显示器，他看向沙发上已经睡着的人，而后缓步来到一侧屈腿坐下，凝视着女人的脸。 </p>
记忆中的小女孩已经长大，眉眼一如往昔，视线往右移，看着沙发一边的空隙，嘴角微微一撇，还是这么矮。 </p>
注视片刻，他抬手往她脸上探去，动作犹豫而迟缓。 </p>
指尖轻轻拂过眉尾、眼睛、面颊，来到嘴唇，指腹轻缓地摩挲。 </p>
唇面有细微的唇纹，一道一道，因有撕嘴皮的习惯。 </p>
离开嘴唇，拇指抚上眉心，眉心如四年前般微蹙，尽管面上已是一派宁和。 </p>
…… </p>
“少爷，请您快些换好礼服出来呀。” </p>
门被人打开，一脸急色的妇人手拿一套衣服，对坐在长椅上玩游戏的少年说。 </p>
“啪！” </p>
游戏手柄被掷向地面，裂成碎片，圆形的按键碎落在地上滚着打转，一颗滚到门口妇人的脚边。 </p>
原本坐着的少年突然站起，飞快走到门口，抓起妇人手中的衣服狠狠扔向一边，年轻的脸庞透着狰狞，狭长的眼眯起，闪烁危险的光芒，紧盯着妇人：“说过不许叫我少爷！” </p>
“是……是，”妇人被扣住的手腕已经发白，“林、林先生，请您换礼服。” </p>
直起身的少年身形已初具几分男人感，转身走回室内，手随意一放，看也不看一眼身后：“滚！” </p>
妇人来不及揉一揉略微泛青的手腕，立马蹲下把礼服拾起环住，弯腰道：“林先生，我再拿一套给您。”轻手轻脚地退后离开。 </p>
门轻轻合上。 </p>
屋内满面狂暴的少年喝完水，恨恨一摔，炸开的玻璃碎片混着灯光，反射的零碎星光稀稀落落射向少年的脸，多了几分诡谲。 </p>
…… </p>
少年缓缓走下楼梯，大厅已站了许多人。 </p>
“嗤。” </p>
无聊的老头，不过搬个家也要大张旗鼓地宣扬。 </p>
他来到一楼大厅，走去餐区，端起一杯酒轻啜，眼飘过杯沿，扫过众人，最后落在大厅右侧的一个女孩身上。 </p>
甚至不能称之为女孩，分明还是儿童。 </p>